目前分類:拉岡Jacques Lacan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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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劇作家索福克里斯(Sophocles)為伊底帕斯家族寫了三部膾炙人口的劇作:《伊底帕斯王》(Oedipus the King)、《伊底帕斯在科隆納斯》(Oedipus at Colonus)、《安蒂岡妮》(Antigone)。

第一部《伊底帕斯王》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詳,主要是說伊底帕斯的出生與成長,他如何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步地落入神喻的預言,犯下弒父娶母的罪行,並且在知道真相之後挖出他自己的雙眼。

第二部《伊底帕斯在科隆納斯》則是說瞎了眼的伊底帕斯,失去了王位,被放逐而流落到雅典附近的科隆納斯,身邊只有女兒安蒂岡妮陪伴著,雅典人本來也要驅逐他,但最後被他的言論給說服而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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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學生問我:「伊底帕斯為何不自殺?」這個問題問得好。它有兩個要點,一個是關於伊底帕斯本人此一行動所代表的意涵。另一個則是關於我們觀眾的期待。

伊底帕斯為何不自殺?自殺是羞愧,是贖罪,是逃避。念念不忘於他所經歷的一切光榮、歡樂、悲慘、痛苦。包含了強烈的愛嗔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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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承接上一個段落。比起伊底帕斯「情結」,伊底帕斯「悲劇」的問題就截然不同了。

當伊底帕斯發現自己弒父娶母的罪行之後,他才達到徹底的自我認識,他才知道自己先前所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自己。此時,他深受打擊,他過去的整個生命被顛覆,並且被瓦解了。由於這一切並不是他故意的、有意識的行為,因此,他陷入莫名的、深沉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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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接下來的兩個段落,我要討論的是,伊底帕斯「悲劇」不同於伊底帕斯「情結」。這裡先談第一個段落:伊底帕斯「情結」。

佛洛伊德的「伊底帕斯情結」探究的是男孩的戀母以及女孩的戀父過程,並說明男孩解決了此一情結,認同於父親,進入社會規範。而女孩沒有解決此一情結,她停留於亂倫的戀父當中,沒有發展出適當的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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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學生經常問:「死亡驅力」是什麼?

佛洛伊德的「死亡驅力」很歧異,以致於出現了各種解釋。主要的有兩種,要嘛認為它落後於生命驅力(因為它破壞生命),要嘛認為它服務於生命驅力(因為它的破壞是要帶來新的生命)。前面那種說法,挺常識的,不必佛洛伊德,誰都可以說得出來。後面那種說法,則是中了黑格爾的毒太深。這兩種都不是拉岡所主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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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Amazon網路書店


Jacques Lacan and Education: A Critical Introduction

Donyell L. Roseboro(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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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回應RR的問題,針對高一生的公民與道德教育,拉岡的「超我」之概念可以用下列幾個命題來討論。

一、 前言:當代的戰爭與暴力源自於「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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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電視上的政論談話節目,通常都會在一個聳動的標題之後,加上一個問號,其實用意在於反對這個標題。他們對於文學問號的使用,乃是把它當成數學的負號,縮減了問號本身原本所能開啟的寬廣向度。媒體的錯誤示範使得一般人對於問號的使用,產生了誤解。我在這裡的問號絕不是這樣的用法,它真的是一個帶來很多問題的問號。

Shan-en提出這個命題「分析師是可有可無的」,值得討論和分析。先說明一下,這裡說的分析師不一定是是那個取得證照的合格者。只要是能夠引發案主,使案主進入他自身「主體之分裂」$的人,都可以算是分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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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根據Shan-en在回應當中所提到的治療關係,我簡單說明一下拉岡學派在這方面的特殊性。

拉岡著名的schema L乃是在解釋治療中的2個人,分析師和案主。這2個人在治療的結構中會有4個位置的變化。這4個位置會因為在治療過程當中的不同互動,而演變出好多種配對,在此不一一介紹。一來因為我也無暇去整理,二來反而會讓大家搞得太混亂。我將它整理出一種必須要記住的最單純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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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How many psychologists dose it take to change a light bulb?
Only one, but the bulb has to really want to change!

這是1970年代在美國心理治療界流行的一個笑話,聽起來挺冰箱的。這是因為涉及到一些專業的討論,所以不明究理的人會覺得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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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弗洛依德的案例中,有提到變裝癖的情況,這通常是發生在男人身上,指男人喜愛穿戴女人的衣物。我嘗試用拉岡的方式來重新解讀。

一、傳統的伊底帕斯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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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教育哲學一直以來都著重於人的發展,強調人如何從個體的主觀層面朝向主體的客觀實現,這樣的關心自十六世紀以來的哲學發展中達成了一整套完足的論述體系。從笛卡兒透過方法的懷疑到發現「我思,我在」的思維確定性,再歷經了康德藉由知識的有限性而建構了先驗的主體,直到黑格爾區分出人之有限的反思與絕對者(或絕對者在哲學家身上)的絕對映照、揭示或體現自身之完滿全體性,至此,現代主體性算是寫就了輝煌燦爛的一頁。

這個權充為人類基礎的普遍形上之頁,上頭滿佈著法力無邊的粗體關鍵字:理性(reason)、支配(mastery)、再現(representation)、自我意識(self-conscience)等。就教育哲學的領域來看,當今台灣的學術論述中,這種主體形上學之說仍佔有一定的穩當地位,以此為基軸而發展出的議題自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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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與君一席話。
前兩天,跟教哲組的幾位好朋友一起聊天、討論、爭辯,引發了很多想法。其中,爭論到一個關於「走出去」的問題。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接觸,十年前讀碩士班時,參加了梅洛龐蒂讀書會,就曾聽過在場的老師學長們爭辯,只是當年紀小,似懂非懂。今天的我,總算對這樣的問題有了些頭緒。

百合派主張:要走出自己的書房,到人群中去!亦即,擺脫理論的空談,進入實踐場域(這個呼籲通常會針對讀哲學或理論的人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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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期末某天,聽到幾個學生的對話,很有意思。

A同學說:「李大頭寫那樣的報告,他憑什麼可以過?」
B同學當面吐嘈他:「你的超我很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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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的邏輯恰好相反,不是「因為先有老虎才要丟玉米」,而是「丟玉米是為了留住老虎」。對我們而言,老虎變成一種引誘、一種矛盾:既說不出那什麼,又一直想要保存它;既難以找到又讓人難以抗拒。我們對於恐懼所抱持的心態是:我們以逃離的方式在追求某種東西。因此,我們害怕恐懼嗎?不,我們害怕失去恐懼。我們製造出恐懼是為了可以利用它來保護自己,莎士比亞說:「最好的安全就在恐懼之中」。

傳統對於恐懼的處理方式是,幫助案主找到他們恐懼的「外在」原因,以及消除此一原因的解決之道。但是心理分析採取的是另一種方法,為案主進行分析和解釋,告訴他,他如何製造出恐懼,並且利用恐懼來獲得安慰,恐懼是他的工具。他利用此一工具,是防堵某個更令他不安的東西。

老虎是我們所創造出來或建構出來的幻象。它是純粹的憑空捏造嗎?還是由別的東西轉化而來?我們在某些時刻,心理之中會有某些不安,某些驚慌,那或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莫名奇妙的感覺,有點詭異又有點神秘。我們說不出來也抓不準,無法弄清楚也無法描述,它超出了我們的語言,超出了我們的知識所能理解的範圍。它似乎是沒有原因、沒有對象的,好像有點能夠意識到,但是又只沾到意識的邊邊,好像還有很大的一部份是無法意識到的黑洞。這個時候,太多的「似乎」、「好像」、「彷彿」都讓我們處於不確定的曖昧與昏暗當中,這就是我們的焦慮(anxiety)。焦慮比恐懼更令人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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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在現代的文明社會裡,外在的巨大威脅已經不見了,但是肉眼的不可見並不代表其徹底消失,反而,它是被我們引入到我們的內在之中而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因此,老虎不再是「恐懼之對象」,老虎即是「恐懼本身」。那麼,傳統上認為恐懼是中介的說法,就必須要被調整,原本「外在威脅」―「恐懼」―「排除的行動」這樣的三層關係,現在變成是「作為內在威脅的恐懼」―「排除的行動」這樣的雙重關係。三層關係突顯的是其中的因果性,而雙重關係則顯示了其間循環的弔詭,兩者的邏輯是非常不同的。

在一開始的那個丟玉米的寓言裡,我們可能會覺得教士很好笑,明明就沒有老虎,但是卻說是因為自己丟玉米而趕走了老虎,我們因此會把這個寓言看作是當今流行的那類冷笑話。冷笑話雖然冷,但如果它還帶有一些些滑稽與詭詐的話,則它便涉及某種機趣(Witz/canny)的運作效果。

教士魯丁正在做的丟玉米動作,就是防衛機制,而他口中所說的老虎,就是恐懼(以及恐懼之對象)。這個寓言所產生的第一個問題是:到底有沒有老虎?根據路人的看法,我們的答案是否定的,並沒有一隻活生生的老虎在眼前。但根據魯丁的說法,我們的答案是肯定的,有一隻想像的老虎在魯丁心理,並且惟獨只有魯丁自己本人可以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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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教士魯丁一早站在庭院前丟玉米。
一名路人停下來看他,覺得非常困惑,便問他:
「你為什麼要丟玉米呢?」
「因為可以趕走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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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說焦慮和恐懼不同,但不是害怕的性質或感受的不同。而是,焦慮沒有對象,而恐懼有對象。拉岡說,當我們把內在莫名的焦慮,歸咎於某個外在原因時,我們就是設置了某個對象,此時,焦慮便成了恐懼。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做呢?

因為一旦有了對象,我們就可以努力地去排除、解決、操弄此一對象,以為這樣就不會再有難受的感覺,事實上,正好相反。由於不接受內在引發焦慮的原因(the Real),卻用外在對象來掩飾它,反而會更加地被對象而纏繞,並且會更加依附於它,用拼命拒絕它的方式來留住它。

拉岡的立場是:承擔你的焦慮,接受你的分裂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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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昇華(sublimation)之概念是侷限的。我們的欲望是要去尋求原初被禁止的對象,欲求從這個失落的對象(missing object)當中獲得滿足。既然對象已經失落,我們只好去創造一個替代的對象,亦即創造出幻覺(hallucination),從中獲得替代性的滿足。然而,這種仰賴幻覺的替代性滿足,使我們只能獲得少量的快樂,並且限制了我們的欲望。因此,昇華侷限於現實原則和快樂原的解釋,它不足以說明欲望和我們的心理過程。

比起昇華,袪昇華(de-sublimation)更具有激進性,它標示出《超越快樂原則》的重要性:提出死亡驅力(death drive)。既然對象從來都沒有獲得過,也就不曾失落,因此,欲望是不能獲得滿足的。欲望是主體內在力比多的徹底釋放,並且還伴隨著一個條件:將死亡給外在化。主體「內在的外在化」使其成為邪淫的(ob-scene)超我,帶來的是現有秩序被摧毀,以及革命的嘉年華場景。邪淫的超我為眼前的死亡景觀賦予崇高的藉口:革命和摧毀是為了要完成歷史目的論並促進人性進步。這正是極權主義的劊子手或其幫凶所構成的幻象(fantasy),造成倫理學的大災難。他宣稱自己是工具,服務於他人來實現人性的理想。實際上,他迴避了自身的死亡,背叛了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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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弗洛伊德在《超越快樂原則》(Beyond the Pleasure Principle)一書中,曾經陳述了他對一個小男孩所作的遊戲之觀察,這整個遊戲時時被拉岡援引為心理分析理論的象徵化示例。

這個一歲半的小男孩擁有一個上面纏繞著一根繩子的木製線軸,他會抓著繩子的一端,將另一端所繫住的線軸丟出去,讓線軸滾到傢俱的後面消失不見。當線軸消失時,他發出拉長音調的「喔¬─喔¬─喔」(“O-O-O”)喊叫聲。弗氏和男孩的媽媽都認為,這個發音是表示「不見了」(fort/gone)的意思。隨後,小男孩又拉著繩線將線軸從消失之處給拖出來,嘴裡高興地叫著:「噠」(da/there),也就是「在那兒!」弗氏認為,這兩個動作與發聲構成一個完整的「消失和找回」(disappearance and return)遊戲。此外,弗氏也略微地介紹了小男孩的狀況,說他就如同一般同年齡孩子的發展,在此時會發出簡單的詞或音來進行溝通,並不特別地早熟,並且,身旁的人都稱讚他是個乖孩子,因為他非常依戀媽媽,但即使媽媽離開了好一陣子,他也不哭不鬧。(Freud, 1920: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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