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蔣興儀
拉岡在〈羅馬論述〉(Rome discourse)的開頭便說:不論心理分析將其自身定位為怎樣的一項工作,它「只有單一的媒介物(intermediary):病人的言語(speech)」 (Lacan, 1977:40)。也就是說,即使心理分析被歸納在醫療的區域科學領域中,但其主要的特徵嚴格地區別於生物學之基礎,從它被稱為「談話治療」(talking cure)的事實來看(Lacan, 1977:46),它的實踐必須以言語活動為主,將其工作對象視為一個說話者,而非以儀器診療為主,將對象視為一個生理解剖者。
建立在分析師和案主的關係之間的言語,總是要求著回應(reply, response)。回應除了是針對言語的內容表現各種同意、反對、論辯、詢問等態度之外,不發一語的沉默也包括在其中,因為它也是對著一個聽眾所產生出來的。在心理分析之診療室裡,案主經常叨叨絮絮地說著毫無頭緒的日常瑣事或甚至再三反覆地說著同樣的話,對於分析師而言,倘若他無法有效地掌握到其中的涵義,則這些話就相當於是空洞(void)的言語。就算案主只是表現沉默,他也必須要去解讀此一寂靜當中沒有說出來的內容。此時,分析師賦予其自身的任務是:「超出言語之外,去搜尋能夠填滿空洞的現實(reality)」(Lacan, 1977:40)。也就是說,他設法由案主的行為當中發現蛛絲馬跡,或是從叨叨絮絮之外尋找可供串連的線索,藉此來推衍其癥狀之所在。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
目前分類:拉岡Jacques Lacan (43)
- Jun 08 Sun 2008 19:18
分析師拒絕成為「假定為知的主體」
- Jun 08 Sun 2008 19:15
鏡像階段mirror stage與笛卡兒
作者:蔣興儀
在拉岡討論鏡像(mirror image)的文章中,一開頭他就說:由鏡像所獲得的經驗,「帶領我們對立於任何來自我思(Cogito)哲學的論題」。(Lacan, 1977:1)所謂對立於「我思」哲學,是為了要廢除我思而強化非思或不可思的要素嗎?而所謂「對立」於我思哲學,指的是兩兩相對的相互對應或對弧,還是由轉移或偏移所帶來的主體之顛覆呢?
由於鏡子的介入,使我得以站立在影像之前,兩者彼此地面面相對。鏡中的影像形成了一個「理念我」,此一完美的自我形象捕捉並掌握住我,讓我戀棧於它,為了它而向它呈現,往前投身於它並回歸於它。當海德格陳述主體如何以前置的方式來確定他自己為其自身的根基時,在拉岡這裡,我們看到了:自我的根基乃是在於鏡像,鏡像前置我。這密切關聯於他如何解讀笛卡兒
- Jun 07 Sat 2008 15:57
Jacques Lacan論康德與薩德
摘錄與翻譯者:蔣興儀
薩德預期著弗洛伊德,但不是說倒錯者pervert可以在文學型式中無盡地重複。薩德的臥室相當於古代的哲學學校,其名為:學術、文化、迴廊。在這裡,科學準備要將其修正為倫理的位置。
在「邪惡中的快樂」。薩德是顛轉的起步,然而,如果考慮著人的冷酷,康德則是轉捩點。「臥房裡的哲學」給出了「實踐理性批判」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