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國導讀,蔣興儀整理,2012.10.05

 

一、在後奧茲維茲的今日,Levinas的倫理思想有何重要性?不只是反省現代工具理性所造成的危機,更要回溯到兩千年之前,探問人之基本存在問題。

二、從前期的Totality and Infinity(迷宮的終點)到後期的Otherwise than Being(迷宮的起點),這兩本書呈現了Levinas思想的一個轉向:(1)前期重視它者、貶抑主體,(2)後期重申主體,在主體之中已經有它者,主體最後變成它者。

三、Totality and Infinity,先用簡略的對比替換:the same and the otherTotality就是自同者(the same)、自我(ego),主體(subject)、同一性(identity)等。Infinity就是它者(other)、異質性(heteronomy)、差異(difference)、敞開(opening)等。

四、自同者the same,總是只跟自己一樣,無法跟自己不一樣。這裡要談的就是「人」這個自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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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到他人

 

《臨門湊一腳》這部片是個巧遇,我沒有預期要看它。只是在平日的看亂轉時,碰巧在HBO看了兩眼,它的黑色調性吸引了我。

一開始對我而言,它的重要性在於:超好笑。因為這種小小的黑色幽默,所以從頭到尾笑個不停。其中許多對白與情節設計非常細膩、精緻,整部片的調性充滿了意外與驚訝。與大陸片《人在冏途》有點類似,但比較起來,《臨門湊一腳》的創意程度顯然高出很多。

當然,我不是要分析幽默的元素,還是重視它的課題層面,這部可以討論的主題是:「當我與它者遭逢時」。

當我碰到一個完全無法溝通的人,他對我有何衝擊?當我碰到一個完全無法預期的人,我會怎樣回應他?當我因為他而遇到不斷的意外、麻煩、困難時,我會怎樣對待他?他人是鄰人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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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美麗的施主,妳離我越近,我就離佛越遠啊!」

女施主:「小和尚,我就是佛祖的化身。」

 

禪堂中死一般的寂靜,寂靜得似乎空無一人,只有守關的老禪師心中清楚,參加這次閉關的四十名法師今天已經到了最後一關:破生死關。生死觀亦稱情欲關,情欲不斷,生死難了,但願這些法師今天能不出意外,順利過關。

就在守關老禪師擔憂默禱中,門外傳來了陣陣爭吵聲,是禪堂外護關的師父與一名女子在爭吵,老禪師輕輕打開房門想勸阻爭吵。可就在這時,那名女子猛地推開了房門,突然一步闖進了禪堂,守關法師再想攔時已經遲了。隨著門響四十位破關的法師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他們被眼前的這位女子驚呆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麗少女,是那樣的秀美、端莊、俏麗、輕盈,她的目光掃遍了每一位端坐的禪師,並報以淡雅溫柔的一笑,那攝人神魂的一瞥,那動人心魄的一笑,足以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終生難忘。

守關的老禪師恭敬地合掌相問:「請問女施主進我禪堂,不知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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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練習一下
怎樣分析一個短命題
怎樣從中開啟問題意識

米勒說

我們無法發現(大寫)女人,我們只能發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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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你說,那天,你被你的學員攻擊了。雖然他有在服控制性藥物,雖然他已經一年多沒有發生攻擊行為,但是,那天的攻擊仍然發生了。

你說,自己受到了驚嚇,無法應對,不知如何是好。

我猜,你對於自身心境的描述,已經是過於輕描淡寫了吧?你這樣說只是不想讓我擔心吧?或是說,不想讓我覺得你承受不起衝擊,故而輕輕帶過?或是說,太重的感受無法言語,終究只能輕描淡寫?

我猜,或許當下的你,雖然還是暫時冷靜下來把事情處理完畢,但心裡頭的驚悸卻悄悄地蔓延著,一小時、兩小時、一天、兩天……,逐漸變成一種莫名的恐慌,以及如影隨形的焦慮?你或許會開始考慮各種看似相關,卻又遙遠的問題:困惑於自己是否還能繼續這個工作?質問自己的專業是否不夠充分?甚至,懷疑自己的人生出了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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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諾(Theodore W. Adorno)說:「在奧茲維茲之後寫詩是野蠻的。」(To write a poem after Auschwitz is barbaric.)

這句名言經常被引用,也有各種歧異的解釋。單單這樣一句命題,就點出了豐富的思考。

浪漫主義直接或間接導致了奧茲維茲?奧茲維茲是一件政治和美學結合的作品?政治和美學的結合總是災難性的?詩的創造性必然伴隨著否定和死亡?藝術創造和倫理二者無法相容?美學的恐怖是哪一種恐怖?

我在這裡沒有要討論上述問題,那是我目前能力無法做到的。

藉由和阿多諾的對比,我要引用另一位歷史學家Paul Hilberg的句子:「我不是詩人,但是如果阿多諾的陳述真實地在我身上引發思維,那麼,在奧茲維茲之後去書寫註腳不也是同樣野蠻的?」

Hilberg這段命題同樣相當豐富。歷史學家的註腳是客觀歷史呈現的證據,但,奧茲維茲有所謂的客觀性嗎?或是說,奧茲維茲早已摧毀了客觀性?歷史學家一向掌握了歷史解釋權,但,誰敢說他可以掌握奧茲維茲?歷史文獻學在奧茲維茲之後,還能存在以及還需要存在下去嗎?或是說,歷史書寫沒有了註腳,還能怎麼辦?面對奧茲維茲,歷史學家的任務還能是什麼?

這兩位思想家,都試圖從一樁歷史重大事件開始,對自身的學科與任務產生深刻的質問,勇於搖晃自身學科與知識的邊界,讓自身學科被衝擊或甚至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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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這本書指出了兩種沒有問題的人,這兩種人是兩個極端。我把這兩種人的特徵列出來,例子要讓大家自己從生活周遭去想,或許,我們自己可能就是其中某一種或某兩種。

 

(一)過度簡化者

1.不想看到問題,或否認問題的存在。

舉例:

2.認為只要用顛倒或相反的方式,就可以解決問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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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民主:從上到下,每一個頭都是無頭

 

第四,激進民主Zizek的心理分析所強調的民主,既不在於決策人數的多寡,也不在於內容或方法的選擇,而在於一個團體是否能產生爆炸性的行動。這樣的爆炸性行動首先來自於每個人內在心理的爆炸。每個人都能先炸掉自己的自我中心,在這個前提之下,所形成的群眾行動或集體行動,其爆炸性力量才是無遠弗屆的,並且倫理的。舉例來說,甘地的不合作運動、電影蝙蝠俠第三集中的佔領華爾街、法國大革命的最初開端等。

另外舉一個大家比較不熟的例子,出現在《有人說集權主義嗎?》這本書中。

「史達林逝世後幾個月,整個西伯利亞的勞改營裡都爆發了大罷工;罷工者的要求是有節制且『合情合理』的:釋放年齡過大或過小的勞改犯,禁止監視塔樓裡的衛兵隨意槍殺勞改犯,等等。在莫斯科的威脅和假承諾下,那些勞改營一個接一個地屈服,只有沃庫塔29號礦堅持了下去,結果被裝備著坦克車的人民內務部兩個師的兵力包圍。當軍隊最後攻進大門時,他們看見囚犯們集結列陣站在門後,胳膊挽著胳膊,齊聲高歌。在片刻猶豫之後,重機槍開火了。礦工們保持隊形屹立不動,反抗著繼續唱下去,生者架扶著死者。約莫一分鐘之後,現實占了上風,地面上到處淩亂地躺在礦工們的屍體。」

或許,其中有某個領導者率先開始行動,這樣一個行動在每一個人身上都產生了同樣的行動效果。整團群眾處於某種光芒的閃耀中,不論結局是喜劇或悲劇都無妨,重點在於:此一行動本身引發了震撼,那不會令人感到激情,而是令人打從心底感到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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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倡議獨裁?

 

陳先生的文章大意是援引美國各機構的作法,強調要促成員工進行理性批評,組成相當於吵架式的團隊合作模式,使得真正的思考與修正能夠確實展開。文章的最後,作者有一段話值得分析:

「但吵架容易,收尾難。要能確實獲取吵架的好處,團隊本身還要有能吸收吵架壞處的能力。這就回到我開頭說的,真實世界的團隊合作,其實是獨裁,不是民主。辯論、吵架式的火花交流,帶來的是新點子的產生,問題的得到多方面探討,但如果沒有一個領導人物主持這些辯論,在最後拍板定案,並且把團隊凝聚在一塊,這些吵架所帶來的負面能量是足以把一個團隊摧毀。這獨裁般的領導工作並不容易,又是另一門學問了。」

這一段話,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在倡議獨裁,削弱民主?不是的,這段話試圖改變與釐清一般人對於「民主」與「獨裁」這兩個概念的迷思,並試圖重新定它們。雖然作者只有開了個頭,但確實有啟發的作用。

根據這段話所啟發的想法,我整理了四種獨裁與民主之辨,如下。當然,依照我的習慣,最後一種是當代心理分析的激進民主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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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次白目之言

 

那天跟幾位朋友一起聊天,途中,話題繞到新聞媒體雜誌上頭,有一位朋友批評XX週刊「過於主流」。當下,我對此一批評相當不以為然,倒不是為了XX週刊(它與我何干?),而是針對這種批評的方式。

當場,我就放炮了:「一份雜誌,文章千百篇,能夠抽取出一個叫做『主流』的立場嗎?這樣的意見純粹只是扣帽子、發牢騷,沒有任何可以被稱為『批評』的價值。真要的話,就從中拿出一篇文章好好來談談,看看要如何批評它。不要只是做一個『一句話批評者』,單單用一個簡陋的評語就以偏概全否定對方的全部。」

當然,這段白目之言一出口之後,我立刻就後悔了。後悔的理由,不是因為:我判斷這樣一說勢必引起大家的不愉快、讓快樂的聚會產生噤聲默語效應、或是不知覺得罪了朋友等。不是這種的外在性理由,不是社會化的交際應酬規範之理由。如果是這種理由的話,我只是愛惜我自己的名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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