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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興儀
與母親的原初分離,才是我們的「絕對過去」,一旦想起了它,承擔了它,我就進入虛無,「我」就死了,再也無法建構任何自我保護的幻象,再也無法執著地擁抱著一個「我」。
幻象背後是一無所有,但是這個一無所有,卻很豐富。它帶來了我的分裂、我的虛無、我的死亡、我的自由。
不論過不過得去,「過去」都必須要讓它過去,那就一定得要回到那「絕對的過去」。一旦能夠回到那絕對的過去,我就不會再停留於幻象,不會把它扣留於我的「現在」。
因為,「絕對的過去」帶給我的死亡,將使得我連「現在」也一併消解。既然連「我」都已經沒有了,又哪兒來的「現在」呢?
時間,是屬於人的,是屬於主體的。當主體已然死亡,當人已然成為非人,就不會再有任何過去、現在、未來。或者也可以說,有無限的過去、無數的現在、無垠的未來。
心理分析的「絕對過去」,並不是哪一個特定時空或特殊個體的過去,它是普遍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曾經經歷過的原初死亡。就在我們剛生下來的那時。
我們一生下來就已經死過了。之後,再死一次絕非難事,怕就只怕在我們不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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