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相關電影推薦

一、《危險關係》(A Dangerous Method),大衛柯能堡導演。

二、《軍官與魔鬼》(A Few Good Men),湯姆克魯斯主演。描述軍隊中發生的一樁謀殺案,經過調查後,謀殺案的主角不只是拿刀子的那個士兵,而是軍隊中的集體認同。這片拿來說明軍隊的自我理想或超我,非常鮮活貼切。還可以看到年輕的阿湯哥優秀的演技,阿湯哥年輕時很會選片,但後來就

 

貳、問題:如何用集體心理學理論去解釋「很多人在考試前會去拜拜這一個現象」。

一、回答一:關於文昌廟現象,我覺得可以分為兩個層次。1.表層現象不需要太深究,因為大部分為考試去求神的人大多也沒啥信仰,純粹是病急亂投醫碰個運氣罷了。2.值得深究的應該是背後的因素。我認為升學主義才是台灣人最強大的超我,不但造成了許多人的精神疾病,更壓制所有人的自我發展。

二、回答二:拜拜的例子,一部分想法類似上面,是有一個共通的類似超我(每個人心中的超我類似,但還是有差異),不過不確定是否可用升學主義總括,但我相信可以找出一個共通的外在結構,對超我進行描述。而祭拜的這個行為,我覺得是自我在超我的壓迫與監控下,為了維持自我仍可支配自己的感覺,尋求拜神這樣的儀式性行為,以期能符合超我的要求,又能展現自我的支配權力。除了拜神之外,比方說考試前幾天不洗頭、早上起床對鏡中的自己加油等等,也許也是類似的原因。總體來說,我覺得是為了消除自我可能達不到超我要求而產生的恐懼感。

三、回答三:拜拜,消極面是為了求心安,積極面是為了消除恐懼,兩者都是為了安撫我的內在心理。為了安撫內在,於是我向外求助,或者是求一個名校的聲譽(考上名校),或者是求一位可以保佑的神祇(去廟裡拜拜),兩者都是呼喚一個類似父親位置的權威者。希望有一個外在權威的存在,能免於我的內心恐慌。重點是,我到底害怕甚麼?害怕考不上?害怕沒有神祇?還是說,我其實害怕的是「我真的考上了名校,卻在名校當中證明了我的無能」,我其實害怕的是「真的有一個神祇或上帝顯靈了,卻證明我不敢相信它的存在」。

四、回答四:拜拜可以被任何有助考運的行為所取代或並行,背後集體共有的價值觀是「考不上等於我不夠好、我是失敗的、我沒有價值」。在升學至上的體制下,孩子們從小就被父母與師長植入考試競賽與社會競爭的連動性,在這個巨大「超我」的驅策下,學生們也在求取好考運(如:拜拜)的同時,相互指認了彼此。

五、回答五:如果是探討普遍大眾在考試前去拜拜的行為,這樣的行為可視為尋找一個外在權威的存在。這就和上面所說的一樣,是為了安撫害怕。而這樣的現象在成員間的連結是透過對某個信仰或權威認同產生的。但我們可以單就儀式化行為討論。如果是被家長帶去拜,自己沒這樣的信仰,那這樣的拜拜所消除的是家人的對考生未來的擔心。但這樣情況下的自己,拜拜所帶來的意義可以視為儀式化行為。姑且不論這樣的儀式化行為考生是否相信它的作用,單就做過儀式化行為也就具有效果。因為儀式化行為能夠讓我們分心,可以暫時讓心定下來。當然,這心定下來的效果會和願望內容有關。至少「希望我能發揮我的實力或再多一些」與「希望我能夠考80(但平常只考30)」來的容易心安。(這和期望與自己所認為比較可能發生的結果差距有關)

 

叁、問題:我自己有個超我的例子,我內心的小警總是:「人必須要自我實現」。這個超我不但讓我無法忍受身邊的人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更鞭策著我時常惶惶不安。依照佛氏的理論,超我的形成是因為無法占有而轉為認同,那麼我的超我又是如何形成的?除了佛氏的理論,超我的形成還可能有哪些可能?

一、回答一:首先,命令形成的三合一過程是這樣的。從外在的「主人」,到內在的「超我」,再加上社會上政治正確的主流價值。這樣,外、內、大環境,三合一的相互增強,讓我形成了這個「人必須要自我實現」命令。其次,使命令被穩固下來,需要一個雙向的惡性循環。(1)當我一直想著「應該要自我實現」時,我便花費了所有的力氣在這個念頭上,以至於沒有空去切實地進行自我實現。越這樣要求自己,越無法做到它,所以會更加惶惶不安與苛責他人。(2)我讓自己只想停留於「應該要自我實現」的這個鞭策念頭上,藉由不斷地鞭策自己,獲得享受(「獲得滿足」的逆轉邏輯)。為了可以讓自己有源源不絕的享受,我就更不能真的做到自我實現,因為這樣的話,我就再也無法「鞭策」自己了。

二、回答二:我不是從理論上來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可提供一個小練習來向內探求一些線索。方法如下:1. 以你的慣用手代表意識,非慣用手代表潛意識,兩手交替寫下對話;2. 由慣用手寫下你感到最不舒服的話開始(例:「你好懶惰」),過程中不停筆,不需思考,不塗不改,越快速越好,快到幾乎追趕不上思緒;3. 當不知該寫什麼時,就反覆寫上「其實我想說的是」,直到又有思緒浮出。根據F的人格結構理論,心理能量會在本我、自我與超我三者間流動分配。結合他的潛意識觀念,意識包含了部份的自我和部份的超我,潛意識則包含了部份的自我、部份的超我以及本我。這個對話寫作練習會發現自己心裡存在很多不同的聲音,有的是來自他人的影響,有的是自我對現實的扭曲,有的則是自己真的想說的話。我在「讀影會」時帶過的這個活動,同學們的反應都還不錯,提供參考。

三、回答三:超我可以視為內射或是認同作用產生的概念集合體。其來源多半是權威或是重要他人,甚至是一個社會文化的價值觀。因此,超我的形成我個人認為未必需要透過伊底帕斯情結中對父親認同產生。光是處於一個社會,被社會化的過程就能進行超我的建立。這個問題的敘述使我們看到超我的其中一個構成:社會面/理想自我的認同。當認同停留在這個階段,價值觀會留在「命令」的層次。只有在進入下一個超我階段(個人想法):神性的靈啟(不是對神性的權威性認同),這樣「命令」自然會被放掉。只有當一個價值觀從「教條式的原則/命令」中掙脫後,雖然之後行為上依舊符合那樣的價值觀,但在心靈上會更有彈性。

 

肆、問題:統計課的學習困境要怎樣解釋?

一、回答一:我真的想要顛覆權威嗎?我真的想要解決統計課的學習困境嗎?是,又不是。的確,找不到一個明確的權威,而我期待出現一個權威。但不是像拜拜那題那樣,期待出現一個強勢領導。而是期待出現一個霸道又不會教的老師,讓我可以將一切的學習困境怪罪於他。簡言之,我所期待的是一個失敗的父親(父親是代名詞)。過去,在「壓迫-被壓迫」的關係下,所出現的是壓迫文化,或反抗文化。但是現在,批判理論發展了幾十年後的今天,已經很難找到清楚的「壓迫-被壓迫」關係。於是,在這個「後-壓迫」或「後-認同」的年代,在這個權威失落的年代,反而出現的是一種抱怨文化、受害者文化:期待一個失敗的父親,讓自己可以一直抱怨下去,讓自己保持為受害者。為何稱為「後-認同」呢?主要是,認同的結構(自我-自我理想)依然被保持著,但被要求填入那個位置的,不再是一個強者或強價值,而是相反。提問者問「壓迫在哪裡?」,這是一個值得探問的問題。但提問者是從「壓迫不再是單一來源,而是在多面相的權力關係中」來解它(發生在我身上的壓迫更細緻、源頭更多更模糊)。而我的解法是:「當我需要一直去問這個問題時,是要為自己保留一個失敗的權威位置」(我自己樂於創造壓迫)。

 

伍、問題:延伸一個應用題:「當F走進R的診療室」。也就是說,如果RogersFreud的治療師,那麼,他要如何以自己的中心哲學來看待Freud的理論,並回應他的說法呢?這個題目一方面可銜接這兩次的主題,一方面又可以挑戰無中生有的想像力,有沒有人要嘗試看看?

一、回答一:「當F走進R的診療室」,如果RogersFreud的治療師,R不會將F視為病人,而是持續保持對F的關心與興趣,即使F採取「人性本惡」的基本假定,R仍會以無條件的同理,給予F積極的傾聽與回應,肯定並欣賞F對人性的深刻探求與理解。R不會採取指導性的諮商角色,而是發展以F為中心的兩人共同成長關係。在此關係裡,R不會隱藏或掩飾F的理論對他所造成的困窘或被激怒,R會讓F理解到這些感受與經驗都極為真實地發生在同一人的身上,讓F學習如何在保持自身獨立的狀態下不帶恐懼地完整接納他人的感受,RF明白一旦人可以允許自己擁有各種感受並在其中自在流動,那麼,就毋須以精神官能症狀來釋放那些被壓制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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